【BA/EA】祝你展翅高飞（上）-RiALASsKi

听着take me to church又开始嗑生嗑死了……！！想看比雷克&艾莉丝对亚诺多余的感情&潜意识的依恋，于是就激情澎湃（非常随意）地写了！！！

这篇主BA，EA在下部等我写完就（心虚）

还有所有人都给我去听hozier的歌👊👊

比雷克一边挥拳头往亚诺的鼻子上揍，一边端详着臭小子的容貌。他看起来坚定了很多，出手揍向比雷克的力度也不再留情。比雷克知道臭小子的外表下还是那个来自巴士底狱的愤怒而软弱的年轻人，只不过被爱情蒙蔽了头脑，对此比雷克很生气，他不仅生气自己没有早点杀掉那个红发姑娘，他还生气自己没有狠狠扇臭小子的后脑勺，把他从这种着了魔的恋爱状态中打醒。

或许你永远也叫不了一个装睡的人……比雷克想到，他拔出手抢，对着亚诺开了一枪，年轻人闷哼了一声，他按住臭小子的肩膀，踢他的小腿，强迫他下跪，但年轻人还是不依不饶地起身反抗，他的身子很灵活，而皮埃尔已经老了。他还记得自己在巴士底狱的时候一笔一划地教臭小子如何打架，如何用剑。年轻人从来没有系统地学过这些东西，一开始他被揍得鼻青脸肿，也只会狂怒地毫无章法地回击，然后他开始可以在比雷克的攻击下坚持过一轮又一轮，他知道了在挥剑的时候要剑锋上挑，瞄准致命部位，用最快的招式置人于死地，他知道了在打架的时候耍花招，用脚踩对方的小腿，打脸的时候命中眼睛、鼻子和咽喉，被擒拿时用一切手段攻击敌人要害而不是想办法挣脱，与敌人周旋博弈，用巧妙的方式赢得时间。比雷克把他知道的一切都教了，亚诺也学了他所有能学的，他成长得快，有的时候比雷克会以为是查理斯在跟他说话，但是一切步调又都是他的翻版，他简直感觉自己在看的是他和查理斯共同抚育的孩子（想想还是有点恶）。或许比这个更多。他们都走太远了，所以都没法回头了，失败与否也不是他担心的问题了，谁活着谁死了也不重要。

比雷克不是很难过，他甚至还感受到几分窃喜，当年轻人转动身子，用袖箭对着他的肩膀扎下去，并且凶猛地用脚踩他的小腿，扔出闪光弹，朝他的喉咙出拳时。他用相同的方式回应了亚诺，臭小子在打斗中兜帽掉了，露出了他狼狈而真情流露的湿润的脸庞，他灰头土脸的，绷着脸闷声不吭地扑向比雷克，他想起了小狗湿润而沉重的鼻息，他曾经有一只狗，总是在后院刨土，在寻找着骨头，后来它一辈子也没有找到自己寻找的东西，他记得火光冲天，红彤彤的烈焰照亮了他的脸颊和眼睛，他浑身上下火烧火燎地痛，但他的心如坠冰窖，不过他很高兴事情都过去了，他感觉自己被一片温柔的海包围，他不信神，但他会拜圣母像来祈求救赎，圣母的神情永远是陶瓷制的冰冷而光滑的慈悲，但是亚诺给了他灼热的一拳，于是他扑向亚诺，砸穿玻璃，摔进了小教堂里。小教堂没有圣母，所以死在这里也不算太难过。

他举枪指着亚诺，想杀了他，但是他改变了主意，想杀了那个红发姑娘，在这犹豫的片刻，他意识到他已经输了。他理应铁石心肠，毫不犹豫地杀掉所有阻碍他的目标的人，他在毒死米波拉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但是现在他却犹豫了——这不对，圣殿骑士烧光了他的家，没人能够阻挡他的复仇。但是看到臭小子站在他的面前，沉默而不屈不挠，他或许晃神了片刻，看到了查尔斯以相同的姿态站在那里，尸体已经冰冷，静静地握着那只老旧的怀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或许他永远也拒绝不了那双眼睛，又或许他只是上了年纪，他很累了，也很老了，以至于头昏眼花，意志力也不像过去那般坚定了。

比雷克倒在教堂的地上，他流了很多血，他知道自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没觉得遗憾，没觉得愤怒，他感到亚诺在他身后扶着他，犹豫不决。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含混地嘲笑他是臭小子，催促他快点动手，就像他们在任何一次寻常的训练任务中，他用同样随意的语气告诉臭小子怎么破坏警钟。臭小子垂着头俯视着他，帽兜遮住了他神情，他的身后是彩绘玻璃和圣徒之像。他比谁都清楚自己手中的刀刃的锋利与冰冷。比雷克仰头看着亚诺的眼睛，从巴士底狱的他们的初遇到最后的时刻，那双眼睛从来没有变过。

不要犹豫，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他挪动嘴唇，叹息溶解在从喉咙里涌出的血中。